车,孙太太疲倦靠着车壁,眯着双眼假寐。
乔容低着头缩在角落里,这一日如此煎熬,令她疲惫不堪。
车行过半,孙太太睁眼看她半晌,突张口唤一声四儿。
她吓一跳,抬头茫然看了过去。
孙太太嗤一声笑了:“倒是我想岔了,也想多了。”
乔容没说话,阿苗问道:“太太想茬什么了?”
孙太太没搭理她,问乔容道:“乔四姑娘可跟你打听过你府里的事?”
“四姑娘没问过。”乔容说道,“倒是绣珠姐姐和巧珍姐姐问起过,问府里变样了没,问那些个院子都谁住着,她们说的院子奴婢一个没听过,她们就说是不是改名了,有一回她们说起乔府昔日如何繁盛,被四姑娘听见了,将她们好一通训斥,说你们如今只是绣娘,不是乔府的丫头,不许再提起以前的事。”
“看来乔四姑娘是识时务的明白人。”孙太太笑笑,不再说话。
马车到孙府后,她径直回了西耳房僵坐着,这一日在钟府听到的那些话,来来回回在脑子里打转,烦乱中突想起二姑娘的亲事,忙忙爬起来去找小公子。
出房门便听到书房里传来悠扬的琴声,循声过去上了二楼,小公子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