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提起母亲,乔容心酸不已,继而悲愤,听到老夫人问出这句话,她抬眼看向孙太太。
阿苗过来拉她,压低声音道:“我们出去。”
“不用。”孙太太出声拦住,镇静说道,“我是清白的,让你们听去也无妨,就算钟府上下都在,甚至全杭城的人都来,我也无惧。”
她坦然看着老夫人,慢慢跪了下去,流泪说道:“没想到老祖宗会怀疑我,我与金音一起侍奉老祖宗的时候的确亲如姐妹,可后来我们际遇不同,她是人上之人,而我,幸得她不忘旧情,全家才能有口饭吃,老祖宗想想,就算她待我如昔,我又怎能腆着脸往她跟前凑?我们约好,每年四月初四在道济村法云茶楼见一面叙叙旧,既是不忘旧情,也是她留给我的脸面。”
老夫人不为所动,冷声道:“音儿是识大义的孩子,不会冒着连累家人的风险,向外转移珠宝,乔财神知道也不会答应,是不是你撺掇得她?”
“去年四月初四见面,她说乔财神生意上有了难处,这道坎若是迈不过去,只怕从此万劫不复,我确实跟她提过,不如趁早将值钱的珠宝放在别处,免得受袁总督连累,引来抄家之祸。”孙太太磕头说道,“兴许我出的是馊主意,可我是一心为了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