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二十二日潘妈妈跟我提起,才逼着自己信了,我哭了一夜,第二日就去天竺寺后山祭扫,又派人去徽州延溪村接四姑娘回来,前几日才知道四姑娘早已回了杭城,小河街的巧手绣坊我也看到过,却不知道是四姑娘开的,就连四儿认得四姑娘,也是刚刚阿苗说的,老祖宗,孙大人早就提过,说金音和乔财神去了,可我不肯信,一直派人找他们,又以为四姑娘在延溪,如今看来,一切都岔了。”
孙太太说着话眼泪掉了下来,哽咽说道:“这会儿听到四姑娘竟然在做绣娘,我这心里如刀割一般,老祖宗放心,金音没了,她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我要将她接回家中,让她住原来的院子,起居住行与二姑娘三姑娘一样,玉黎出嫁后,我就想着她的终身,定为她找个一等一的好人家。”
“你能有这份心,也不枉你们姐妹一场。”老夫人抽出帕子拭着眼泪,“收到二太太的家信,得知音儿病逝,我起初也不敢相信,后来想到她就哭,再后来想也不敢想,提也不敢提,我一直以为,她是你们四个里最有福气的,谁知如此薄命。前日回到杭城,昨日没让你来,因为我去了趟天竺寺,给她烧了几柱香,仔细问了静空师太她如何去的……”
老夫人语声顿住,用力搓一下脸,“音儿不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