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猛烈,刮得落叶哗哗响,天色也阴沉。他们挤在一张单人床上,盖着同一张被子,却偏偏都没睡着。
半梦半醒间,安静地仿佛世间只剩下了彼此。
边城一侧身,换了个姿势。白渊以为他又要去哪,半睁开眼摸索着拉住他的手,好像还不放心他,“你去哪啊?”
“没去哪,就陪你。”
白渊笑了一下,嘟囔道,“骗子。”
他怎么是骗子了呢?边城捏他鼻子,“不骗你,说了陪你,陪到你腻了我为止。”
“那先说好啊,”哨兵带着睡意的声音催的边城都想入梦,“我不腻之前,你不许走。当然,我一辈子都不会腻。”
张口闭口就是一辈子那个,才是最会骗心的骗子。边城没说话,又捏着他脸玩,硬生生从一张线条硬朗的俊脸上捏出一团肉肉来。哨兵拉下他的手,紧紧抓着,呼吸声慢慢地趋向平稳,带着节奏规律地起伏,声息落在向导旁边,在渗进缝隙千方百计入了房间的冷意里都显得那么温暖。
边城给他拉了拉被子。在这个天气算不上好的清晨,他却从未感觉到如此愉悦,人生里第一次体会到了有了一个‘小家’的感觉,如此让人留恋。甚至和他当初的打算、当时的计划都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