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的一端,目送男孩远去,直到再也看不到。
路上荒无人烟,只剩下他们两个。秦法抱臂站在那里,似乎不是很理解,她歪了下头,“不过相处了几天,你们居然感情这么深,真不可思议。”
“时间和感情没有绝对性的关联。”边城看着远方,“认识多年的朋友,理念不合,最终分道扬镳的也多的是。”
“你说得对。”秦法在他旁边,忽然笑了。她青涩的脸短短数秒间长开了,变得越发冰冷,身高也在长。直到最后她的眼里没有了燃烧的温度,只剩下一片漠然。他听见她的精神体吐蛇信子的声音。
烛火照在她的侧面上,看了多年的脸一下子变得无比陌生。“就像我和你。”她说,然后举起了手里的匕首,匕首上沾了血液。
边城骇然,他若有所感地低头,却看到自己身上在滴答滴答流着血!
他在梦中梦里惊醒,陷入了一层又一层漩涡里。
站在圆心里,白色的空间里,黑色的圆就在脚下,直径不断延长,延长……
黑沉一片。
天已大亮,鸟鸣声醉耳。
边城翻了个身,浑身被阳光暖洋洋地笼罩住,驱散了一切梦里带来的不适,带来隐隐约约的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