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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染,你跟我说,你为什么那么轻易地就放过了绮家人?”他真是不懂啊,就算不弄死,好歹打一顿吧,怎么,怎么就那样吧那群人送进森林里了。
这,未免也太轻了吧。
弃染反问,“轻吗?”
“当然。”
“我却觉得已经够了。”
弃染现在还能想起来,那些人见到自己出现时候的惊恐表情,一个个连滚带爬恨不能一下跑出十里远。
也记得那些人的骂声,“绮染你这个魔鬼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们!我们绮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也记得那些人的求饶声,“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大哥,你放过我吧,毒害你我没有参与啊,我以后年年给你上供烧纸钱你放过弟弟一马,好不好?”
最后,那些声音又都化成了哭泣声。
满含绝望,无助。
弃染以为,自己是应该杀了她们的,可是到了这一刻,他却忽然觉得,就这样让他们活着,痛苦一辈子,也未尝不是一种另类的报复。
这些人将终日浑浑噩噩,活在恐惧与绝望之中,直到生命的尽头。
那天,晴空万里,澄澈如洗,一片云彩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