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的反应能力终于跟上了,左手撑了一下面前的石阶从而避免了脑袋直直磕在石头上。
意识有一瞬间停滞。等远山凛回过神的时候大脑全被疼痛的信息占满了。
因为他是侧着摔下去的,现在处于一种“腿搭在台阶高处,头朝下”的尴尬姿势,所以坐起来这个动作花了比平常多了一倍的时间。
远山凛把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破木板都丢到了一边,右手指尖顺着小腿一路向下,每移动一厘米都害怕自己等会儿会摸到一截从皮肉里戳出来的断骨。
不过好在最后证明是他想多了。
骨头没断,估计是扭伤。稍微移动一下就像有人拿着百八十根金属钻头从各个方向同时往里面钻一样,疼得浑身冒汗。
远山凛虽然身体不太好,但却没怎么受过伤。——什么脱臼,撞破膝盖,刀子切到手之类的事情都罕见地没有经历过,倒是平次那个家伙从小到大大伤小伤不断,每次受了伤就抱怨自己宁可生病也不要受伤之类的话,听得远山凛很无奈。
“那是你没生过重病。”
平次反驳:“那是你没体会过被人捅了一刀的感觉。”
……
说得好像你被捅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