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仲卿是在一个月之后苏醒过来的,游鸣悬了很久的心终于平稳地落了地。
他的眼睛包着纱布,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感受到被人钳制的很紧,松泛不开,最后只得尝试着开口道:“你抱得好紧。”
拥着他的人没有回应,未刮的胡茬摩擦着脖颈侧的裸露皮肤,磋磨的痒酥酥的。抱他的人气息颤抖,心跳有力,他感受到了他失而复得的激动,他会不会哭?是不是已经热泪盈眶?周仲卿抬了抬手,想去摸一摸他的眼眶却使不上任何的力气。
“别动......我再抱一会儿。”他的声音无助凄凉,带着按捺不住的哭腔,像是从一种极度悲伤和绝望中找到一丝光芒一样。这感觉很熟悉,周仲卿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理解,只是觉得抱他的人很可怜。
“对不起,是我让你伤心了吗?”
“没有……你很好”他哽咽,说不出话来。
他的苏白白很好,好的不得了,什么都可以给他。命也好,情也好,什么都不欠他游鸣。但相反,游鸣欠了他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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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简直是罪无可赦的罪人,因为自己的自卑,因为自己的唯唯诺诺,患得患失,曾经不停地推开他。曾经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