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酣畅淋漓的余韵还未退散。
他走了,不告而别。
周仲卿仰起头,像是缓解心情的长长呼出了一口郁结的气,修长的脖颈上喉结微凸,他的脸色泛着粉红,清秀的眉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黑亮的发泛着柔顺的光,双手无力的伸展着,孤独忧郁像一张网,捏着他的灵魂,徒留好看的空壳。
管梓鑫有微微的失神,这个青年在他面前从未如此颓败过。倾身向前,试探性问了一句,“需要把他带回来吗?”
时间像细碎的沙,在漏斗里慢慢流淌,周仲卿过了好一会也没有声音。
管梓鑫也不急,眼里平静无波,等着他少爷的吩咐。
“不用了,”他的声音缥缈而至,像是从什么陈旧的回忆清醒过来。
周仲卿像回了神,清冷如约而至,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只需要告诉我他去了哪里就好。”他要的人,他自己会去找,强迫的手段他不屑。
他起身示意管梓鑫给他披上了外套,羊绒的大衣,剪裁整齐,勾勒出年轻男人颀长的身型,他低头认真的系着纽扣,一丝不苟。用仿似不经意地语气问自己的心腹:“对了,母亲的事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有了头绪,但......很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