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个十八-九的大学生似的,等会儿哭了还不是得沈哥去哄?”
语气轻浮又浪荡。
沈弋仿佛置身事外,他长身挺立,一只手搭在台球桌边缘,在通亮的灯光下薄唇翕动:“学会了吗?”
如果她现在选择临阵脱逃,似乎会很拂他面子。
作为看客里“情人”的身份,她哪儿来的胆子去让沈弋的难堪呢?
姜予漾终究做不到装作若无其事和落落大方,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鸡毛蒜皮吧。”
沈弋拂上她柔顺的发丝,弹钢琴似的从发旋顺到发尾,如同爱抚一只爱宠,叮嘱说:“尽力而为。”
抱着鸡毛蒜皮的九球功夫,她赶鸭子上架一样跟纪随之开始了球局。
这场聚会从进来到现在,姜予漾一直挺心不在焉的,可她也不是脆弱之人,那么难熬的日子都一个人挺过来了,不就是供局上的人看看笑话么?
无所畏惧了。
没了那些七七八八的顾虑,她所有的注意力就全放在了球桌上。
沈弋刚跟她讲过九球的规则,理解吃透并不难。
九球最难掌控的是力度,必须用号码最小的球去击球,每击一杆,桌上的形势都会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