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电话,他抽出根烟,单手撑在栏杆上,模样矜冷,吐出口清淡的烟圈。
怕水流声吵醒姜予漾,沈弋特意到客卧的浴室洗漱,再穿过到衣帽间,一气呵成地打好领带。
出来时,姜予漾正坐在高脚凳上,怔怔地透过落地窗放空。
她身上有种很恬静的气质,光是坐在那儿,不哭不笑也不用说话,不会像一只了无生机的娃娃,倒是很舒适,能令他绷着的思绪全然放松。
“不再多睡会儿?”沈弋站定在她身后,薄唇勾着笑意。
“不困。”她声音含着刚醒的喑哑。
“在看什么,嗯?”
顺着她的视线,沈弋的目之所及是这座城市从清晨就开始的忙忙碌碌。
车水马龙,足以碾压一个年轻人满揣着的热情。
资本,永远不会停止运作,也永远不会可怜任何一个人。
放空的时间里,姜予漾只是想到了七八年前,她还生活在古镇上的日子。
古镇依山旁水,一年四季天朗气清。
江南多雨,落下的雨点儿像是轻盈的羽毛,滴在青瓦石板上发出静谧的声响。
不远处酒家的旗子在风中鼓动,碧波荡漾,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