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继续往前走,江燃听见他小声嘀咕,“好几个月之前那对小情侣就是抓不着了,小年轻还挺浪漫,下雨背着走,跑得跟兔子似的。”
江燃忽然想到自己那双白鞋,在夜雨里竟然一点泥渍都没沾上,那一点点酸涩的堵胀一下子就疏通开了。
昨晚风刮得大,窗子被吹开了,暖气临走就关了,教室里现在冷得像是冰窖。
桌子上地上落着不少雪花冰晶,段星泽一边骂着学校老旧的教学楼,连窗子都破破烂烂的,一边把教室里的暖气打开。
暖意驱散了寒冷,雪花化成水渍,最后蒸发殆尽。
江燃在门口跺了跺脚,将帽子和围巾都解下来,露出一张雪□□致的小脸,鼻尖冻得粉红。
今天早上出成绩,安舒冬也来得早,她就着段星泽的手啃了一口煎饼果子,“加油条了吗?”
段星泽把自己另一只冻得冰凉的手塞进她领子里,“加了,加了两根。”
“那我怎么没啃着?”
“你再往下啃啃。”段星泽觉得她有点儿傻,没再和她多说,拿着煎饼果子的手还是放在她面前,方便她一边啃一边抄作业。
班长没多一会儿把成绩单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