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鲜红的纸票子,塞到了陈阮手中,“千万别讲,算姐求你,这年头谁赚个钱也不容易,姐父母都死了,这里所有人都是穷苦出身。”
陈阮有些不可置信地拿着那500块钱走在地铁道长廊中,地下风从通风口吹出来,把她披散的头发打乱。这里的地铁道口平时会有流浪汉裹着被子躺在地上,一躺就是365天,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他们像是地洞中的原始居民,大多残疾,没有工作的能力,靠别人的残羹冷炙过活。
今天她经过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缺失双腿,拉着胡琴的老人,他的衣服又破又旧,走近散发着一股酸味,头发和胡子像杂草一般野蛮生长。从地铁入口下楼梯的人不免被吓一跳,他们有意无意地避让开来。
老人的搪瓷杯里今天只有寥寥的几个钢镚,几张紫色的票子。
陈阮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餐巾纸,把女人给她的东西紧紧包在里面,缓缓蹲下身子,放在了老人旁边的杯子里。
“谢…谢。”一道喑哑的声音,有些费力地拉扯着声带。
陈阮没有再回头,缓缓走上楼梯离开地铁口,她身后的胡琴声突然从哀婉的曲调变得激昂起来,好像一下子回到古时候的战场,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过。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