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全身止不住颤抖,她没有力气站起来,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些声音的源头也许从未在现实中出现过,可就是这样硬闯进她脆弱的大脑,它们像无情的纳粹人,拿着一把把枪杆子对准她的太阳穴。
陈阮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崩溃,子弹什么时候穿透她的大脑,无休止的精神折磨让她感受到绝望。
在操场跑步的一日陈阮终于不堪重负地跌倒在橡胶跑道上,她被同学搀扶进了医务室,年轻温柔的女医生说她有被迫害妄想症的倾向,已经出现了认知障碍,需要及时吃药调整。
陈阮出神地看着校医交给她的这一瓶小药丸,听说可以诊治这类型的精神疾病,半信半疑地吃了一月之久。
在恢复精神的这段时间里,吴安然一直陪伴着她。在她觉得烦闷的时候主动把她拉下去散步谈心,在她觉得药物副作用难受,去厕所呕吐的时候,给她倒了无数杯热水,在心魔一次次不甘被打败重新席卷而来的时候,一直握紧她的手,给她温暖的拥抱。
“陈阮,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是世界上最优秀可爱的女孩,我希望你赶快好起来,不开心的不要去想。”
这是吴安然对她说过的最多的话。陈阮觉得愧疚,她的内心是如此卑微懦弱而不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