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她床脚的热水壶,就跑进淋浴间,在龙头里灌了点水,拎回来插上电。
接着,他又去客厅转了一圈,在几分钟的翻箱倒柜中终于找到了温度计和家庭常备药,从中拿了一包布洛芬冲剂,回到陈阮的床边。
38.7°,量完体温后,热水正好烧开。他把冲剂倒进热水杯里,忍住手上的灼烧感,唤她起来喝药。
“陈阮,听话,起来把药喝了。”见面前女人毫无反应,他有些强硬地用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尽量控制力道扶着她起来喝药。陈阮如受到刺激一样,猛烈地咳嗽起来,有药汁洒落到床单上。
陈阮依旧是精神弥散状态,她半睁着眼睛,慢慢说道:“好难受,妈妈,爸爸,我想你们了……我讨厌玩游戏,我想要爱,想要安全感,你们带我走好不好,求求你们了。”
嵇相宇有瞬间的失神,不过他很快就恢复平日的冷静:“陈阮,我耐心也是有限的。”
“爸爸,妈妈……”她依旧没有理会他,只顾自己喊着,重复了好多好多遍。
嵇相宇渐渐松开眉头,无奈地轻叹口气,把水杯放在她的床头。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仿佛很短,只有一瞬间。
陈阮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