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傅沉的目光再次转向门口。
一个人在看不到一丝光亮的深渊泥泞中挣扎了太久,连傅沉自己都忘记了该如何对任何事或者任何人抱有任何的期待。
但是现在,他确实有那么一点期待,秋绮罗再次出现。
.
秋绮罗是在傅沉的那点期待彻底被耗光之前的最后一秒才出现的。
傅沉听着渐渐走近的脚步声,阴沉沉的脸上有遮掩不住的不耐烦。
做一碗粥而已,居然用了这么长的时间?
难道……
傅沉的左手下意识地又捏住了袖中|刀|片的边缘。
难道秋绮罗在粥里下了毒?
也是,再怎么说,秋绮罗都是傅家为他送来的人,唯一的目的不过就是想让他越惨越好罢了。他怎么之前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还鬼迷心窍地觉得秋绮罗有所不同?
傅沉忍不住笑了一声。声音比他开口说话的时候还要低沉沙哑。
真是可笑。他的心脏早就千疮百孔,麻木了所有痛觉,连一颗钉子扎上去都只见血不见泪,可今天居然会为一个傅家派来的人,再次感受到几乎已经陌生了的痛觉?
傅沉命令自己忽视掉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