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泛红,气息不稳,连连摇头。
“你不责问我,我却一直欠你一个解释。茗儿,你的梦能醒,便是上天给我最大的恩赐,也不枉我再活一世。只是茗儿,我……”到了嘴边的话被闵之咽了回去,他颓丧地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唯有愧疚。终究是我太懦弱,配不上你。”
他曾经在梦里一次次跟陈茗儿解释,他娶长宁并非自愿,而是被人下了药,这主意是齐王出的。齐王使这下三滥的招数,断了长宁对沈则的念想,也断了苏贵妃与皇后之间的结亲,加之闵源已经进了苏家的门,闵苏两家便牢牢地绑在了一起,而齐王也在朝中也有了闵时这个仰仗。后来薛怡芳无意中发现陈茗儿手中的胎记,索性对闵之挑明了当年作为。只是那个时候闵之和长宁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闵家也已经暗地里与齐王一党,蓄意夺嫡,经不起这一档子假公主的风波,所以就只能……
可此刻对着陈茗儿,这些话闵之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纵然他有一千个一万个身不由己,可口口声声说爱她,拼了命的要娶她的是他闵心远,最后眼睁睁看着茗儿落难受苦,无动于衷的也是他闵心远。
他有什么脸面去跟陈茗儿说他的身不由己,就像陈茗儿说的,她等不来他救他,能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