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源是苏劭的儿媳妇,你们闵家也一直同苏家交好,你走漏齐王意欲生变的消息,不怕祸及萧墙,连累家人吗?”
闵之手背抵着下巴,洒脱一笑:“若再重蹈覆辙,我岂不是白活一世。自古忠孝难两全,我孝过,再忠一回。”
恍惚之间,似乎回到了昔年初见之时。
“闵之,”陈茗儿全了一个万福礼给他,“我谢你救我于水火,也谢你深明大义。别的我不敢过多承诺,但将来无论如何,你家人的性命,我替你周全,你在杭州好好活着,咱们来日再见。”
“好,”闵之还礼,嘴角带笑:“陈姑娘,咱们来日再见。”
这便是他同陈茗儿说的第一句话。
那时的他与现在的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分别,从来都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但陈茗儿之后并没有再见过闵之,他去了杭州之后便没了音信,只在陈茗儿诞下第一个儿子的时候,收到过一份自杭州而来的未署名的贺礼,是一封上好的西湖龙井。
茗,茶树嫩芽。
后来杭州最大的茶庄叫念茗轩,茶庄的老板极神秘,众人挖地三尺也只打听得他从京城来,温文尔雅,仪表堂堂,却终是孑然一人。
作者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