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原本还发愁怎么开口同皇后提这件事,谁知她反而自己先说了,还真是刚犯困就有人给给枕头。
“唉,”沈老夫人无奈笑笑,“咱们沈家和苏家也是几代的缘分了,有些话不能往透里说还不是为着贵妃的面子。这长宁啊,不是个惜福的人,我不喜欢她。从前不跟你说,是怕你为难,毕竟贵妃娘娘又是个温厚谦和的好人。但你既然起了这个心,我就不妨跟你说了,元嘉从荆州带回来个姑娘,这姑娘除了家室差些,样貌品行没有一样不出挑,除夕那日,若不是她,我恐怕就……”
皇后微微颔首,“我知道,昨儿傅婉仪来请平安脉,给我说了不少这两个在荆州的事。陈茗儿啊,还救过沈元嘉一命呢。咱们只晓得荆州闹时疫,傅婉仪一说我才知道,原来这治时疫的方子就是陈茗儿从楚军降将宇文休嘴里套出来的,两城的百姓都得感念着她的好呢。”
沈老夫人一时竟有些悟不过来:“还有这事儿?”
皇后莞尔笑道:“咱们竟不知道,元嘉在荆州也染了时疫,凶险得很。”
“你说说,你说说,”沈老夫人惋惜得直抽气,“这么好的姑娘,却只能委屈着藏在家中。沈家上下都受了人姑娘的恩惠,却连个名分都没法给人家,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