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血来,在朦胧的夜色中愈显恐怖骇人。
沈则看也不看她,径直走到陈茗儿跟前,沉声道:“你进去。”
陈茗儿摇摇头,杏眼明亮,“我不怕的。”
眼前的这一幕,简是朝着长宁的心口捅了一刀,捅得她心肝俱裂,她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有沈则看向陈茗儿时眼中无处藏匿的温柔,那是她从来可望而不可求的。
“沈元嘉,”长宁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歇斯底里道:“你给我离那个贱婢远一些!”
“长宁,你闭嘴!”
喝住她的是苏贵妃。
长宁猛地回头,目瞪口呆地看着苏贵妃,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去娘亲,你让我闭嘴,你好好看,我才是受欺负的那一个,我才是!我是你的女儿,当朝唯一的公主,沈元嘉和那个贱婢竟然敢如此羞辱我,你却让我闭嘴?你还是我的娘亲吗?”
长宁捶胸顿足,头饰耳饰叮叮咚咚地砸落在地上,一颗硕大的东珠咕噜噜地滚到了陈茗儿的脚边,莹白通透的珠子上全是泥点子。
苏贵妃回头,示意秋英将院门关上。
她人站在高处,垂眼看着长宁,眼中的愤怒慢慢变成了悲凉。
“长宁,你还知道你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