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
“你不用做什么,你就在他跟前就行。”大夫人轻轻摇头,带着苦涩的笑意:“这些年,他总是一个人,不冷不热的。很多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问他,他也不会说。他没怎么高兴过,却又好像也没怎么不高兴过,一门心思就惦念着荆州的这场仗。说实话,我是心疼他,又担心他。”
大夫人的一席话让陈茗儿不禁想起从前印象中的沈则。冷漠,寡言,不管周遭如何喧嚣,都会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被一股无形却坚不可摧的力量阻断,像屋墙阻住雨水,沾不湿他一分一毫。
大夫人与陈茗儿絮絮地说了好些闲话,陈茗儿极感激于她即便是闲谈时也恪守的分寸感,任何有些许可能会叫陈茗儿难堪的话题都被大夫人不着痕迹地避开了。送走了大夫人,陈茗儿一个人静坐良久,心里感慨万千。她见识过世家望族的势力和冷眼,她曾经极力想融入想要被接纳,踮起脚,伸长胳膊,却没人愿意接她一把。她小心谨慎,一步步都似踩在裂了缝的冰上,却从来不敢停,停下来,这冰裂开得更快。她只能一路往前,脚下的裂缝也一路蔓延。
她从来没有像此刻,心境如此轻松欢快。陈茗儿抱着膝盖,背抵着热乎乎的火墙,唇齿间轻轻地吐了小五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