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馆饮酒,酣醉之时写几句狗屁不通的诗文,再拨弄几下琴弦就以为自己是风雅之姿了。可你不一样,你虽然也是世家出身,但你懂悲悯,你懂那些低处的,落在平常日子缝隙里的喜怒哀乐,有你在,大梁的脊梁在。”
陈茗儿憋着一口气说完,微微喘息,脸颊和鼻尖都冻得粉扑扑,眉眼又是机灵透顶,活脱脱一只小狐狸。
这些年越走越高,军功压身,沈则听过不少溢美之词,他从未在意过。哪怕是皇上、太子也对他的称赞,也不会叫他如此刻这般心意震动。
他的姑娘能和他心意相同,他的姑娘亦有这样的眼界和胸韬。
“我说,”沈则舌尖微微抵着唇角,眼底满是笑意:“你这个嘴皮子怎么没去御史台啊,做个谏臣,我看谁还敢用清谈玄学那套来障眼。”
陈茗儿垂眼,悻悻道:“我诚心夸你,你却打趣。”
不是打趣,你可知我从前做梦也没敢这么梦过。
作者有话要说: 我突然发现我可真是太爱我的狗儿子了,这个彩虹屁啊
第43章
沈则陈豫章外, 既未破城也未遣人送信, 静悄悄地过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城门大开,茶铺酒馆照常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