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能坐下说话的地方。
沈则看着她:“睡不着,想看月亮?”
陈茗儿迟疑了一瞬,突然有些不确定了:“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过来。”
陈茗儿心下突然敞亮,话也跟着活泼起来,“我这不是生怕犯了将军您的忌讳嘛,谨慎为上。”
沈则回头瞪她一眼,“不叫你用炭火,就这么记仇。冻着你了?”
言外之意是我这也没少送御寒的物件。
陈茗儿兀自笑了一声,“不是记仇,是从没见过你治军的样子,新鲜。”
沈则轻嗤一声:“有什么可新鲜的。"
沈则把陈茗儿带到了前院的抱厦中,反手一指,“站这等我。”
他转身去屋里拿了块毛毡,一撩帘子,这姑娘缩着脖子眼巴巴地望着他,领口风毛衬着她那张原本就巴掌大的脸更小了,两只眼睛亮莹莹的,乖巧极了。
沈则心头猛地一阵酥麻,那些被刻意隐藏和压抑的思念终于找到了裂缝,一点点地渗出来。
是想她了。
沈则抖了抖手中的毛毡,铺开在泛潮的石板上,抬眼问道:“冷不冷,冷的话我给你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