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的时候,老夫人甚至想过在长宁手心里烫一道疤, 又因新疤的颜色同那个孩子手心里胎记的颜色不同, 遂作罢。后来贵妃再问起,知情不知情地都只当她当时疼得思绪混乱, 看花眼了。
稳婆是苏家千挑万选用了多少年的, 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皇上又没来及见那个哭都没哭一声的孩子, 自然也不知实情,便也就这么瞒了下来。
瞒了十五年。
最初那几年, 薛怡芳时常心惊肉跳,生怕一个不留神长宁身世败露,连做梦都是兵荒马乱的,这几年倒是越过越踏实,踏实着却生了事。
薛怡芳只觉天旋地转,她抠住砖缝勉强支着不叫身子倒下去。
她不确定陈茗儿是不是当年那个都说活她不成的孩子,她也不敢确定。薛怡芳心乱如麻, 又没人能打个商量,惊惧之下,只想干嚎着哭两声,可这是凝和堂,哪里容得她哭。她只在墙角处多站了片刻,来往的宫人都纷纷侧目打量。
薛怡芳撑着精神仍是炖了一小碗百味羹,只是她脑中茫茫,手下更是没个准,许是搁了两道盐,贵妃吃了一口全吐了出来,“又咸又苦。”
她这才看到薛怡芳左手包了一圈纱布,“你伤着了?”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