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而他麾下的水军也多半都是北方人,虽训练有素,但到底不是从小在江边扎猛子长大的,水性了了。
他不知道司空乾现在是不是已经神到,连天象也能推算了。
屋外脚步声尚远尚轻,沈则却已经听到了,他倏然睁开眼睛,片刻之后帘帐挑开,杨平身后站着闵之。
沈则下意识握住腰上的香囊,张口却是算账:“君子一言,你却迟了两天。”
“你有没有良心?”闵之一手解斗篷,“这几日大雨,我急着赶路,差点葬身江底喂了鱼,你还嫌我迟了。”
沈则冷眼:“迟是没迟?”
闵之将斗篷一扔:“迟虽迟了,但……”
“知道迟了就行。”
沈则才不听他后头的那些废话,指着杨平,“备饭吧。”
“沈元嘉你真的好好招待我,”闵之也不见外,就着沈则的东西擦了把脸,把手巾往脸盆里一砸,颇为得意道:“你要的兵马数,我给你他两倍不止,除了这个,我还给你备了份大礼。”
“少卖关子,”沈则不领情,“不是太子大刀阔斧从三司开始查,你在峡州的兵马审计能这么顺利?”
“好好好,”闵之往小榻上一倒,骂道:“数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