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双手用力一握,急切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哪里人呢?”
“我……”陈茗儿无助地回望了傅婉仪一眼,喉咙间吞咽了一口,小声道:“我是娘亲从蒿草堆里救回去的。”
傅婉仪倾身过来打圆场,“娘娘是哪里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不是……不是……”
贵妃一连说了好几个不是,胸口上下起伏着,人像是喘不过气来。
“娘娘……”
陈茗儿反握住贵妃的手,用力掐住虎口处,似乎怕她晕厥过去。
“你……你叫什么啊?”
“陈茗儿。”
“茗儿,茗儿……”贵妃反复念着这个名字,“我记住了。”
殿内所有的人都看出贵妃的反常来,却只有秋英伊人清楚贵妃为何会突然失态。
等送走了傅婉仪和陈茗儿,秋英屏退了诸人,只她自己陪着贵妃在内殿。
“我总是不相信我看错了。”
到了这会儿,贵妃的心绪已定,说话时眼神仍是茫茫的。
秋英眼中满是心疼,悔道:“公主不足月,落草也不哭,太医又说娘娘您有血崩之势,忙忙乱乱的,奴婢也没顾上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