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盯着傅婉仪手中的帕子,淡道:“那原是备着给你抹眼泪的。你没有以前爱哭了。”
傅婉仪指尖一顿,沉沉开口:“太子肃清了殿内,是怕我说出什么叫人难堪的话来吗?”
“那倒不是,”他眼中尽是落落坦荡:“去日之事已成定局,如今你我都有各自的责任,你不会这么糊涂。”
傅婉仪冷笑:“我一介女流,说出天去也不过是个医官,有什么责任。”
太子挑眉:“你若非要忘了傅家先辈如何热血疆场才换得今日安康,我也懒得纠你,但我仍是信我自己。”
“信你什么?”
“信我没看错你。”太子曲指在案上空写一字:“家国于前,你不会糊涂。”
傅婉仪终于抬头与他对视,“非要教训我吗?”
太子脱口:“不敢。”
这两个字迅速将时光拉回十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