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银钎子,捋了裙摆起身。
“闵心远也瞧不起这些自诩高洁之士,这话是他说给我听的。这一点上,你们也算是志同道合。”
沈则了然,仰头看她:“你现在提起心远倒是不会红眼睛了。”
“从前难受也不是为他,为我自己。”
陈茗儿转身从床榻边抱了五六个香囊过来,沈则一吸鼻子,便笑:“还是良姜还是白芷。”
“荆州临江,潮气重,易生内疾,这些给你还有杨平,你若是还有什么亲近之人,再送给他们。”
沈则轻嗤:“哪有送礼送一窝子人的,我不要。”
说罢,攥了一把剥好的石榴,捂进嘴里咯吱咯吱地嚼了。
“真不要?” 陈茗儿作势要放回去,“那算了。”
她刚一转身,腰上的绦带便被人捏住了,手指绕了一圈轻轻往后拽,沈则没抬头,闷声:“你若是送我的,我就收了。”
说着话,从她手里勾了一只香囊,当即就绑在了腰带上。
“你不是从不佩这些女儿家的玩意?”
“我还从不跟人说这么多废话呢。”
沈则看她一眼,懒懒起身,将剩下的几只荷包悉数拿过,手指划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