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茗儿眸色忽地一闪,轻声回他:“再说吧。”
上一世,他打完这场仗回京的当日,把她从闵府的柴房里接了出来。
那一日是腊八。
忆起这段往事,不免怅然,陈茗儿叹了声,揉揉额角,随手捻了只枨橘在鼻前嗅着解乏,复又去看啃那本《伤寒论》。
离出发的日子越近,沈则的话越少,待在屋里的多数时候也是锁着眉头盯着荆州地形的沙盘,心中将可能情况推演了一遍又一遍。
杨平替他打了盏灯,人站在他身后,一只手虚虚地拢着烛火。
眼前蓦然亮起,沈则摆摆手,“不用灯。”
这地形早已烂熟于心。
“五爷,方才我去送东西,陈姑娘问起咱们什么动手。”
沈则直了直腰身,从鼻间溢出一声嗯来,“过了中秋,先把她送到傅婉仪那里。”
杨平疑惑:“我去送吗?”
沈则回头看他一眼,“你不方便?”
“五爷你不打算同陈姑娘告个别吗?”
“不了,”沈则答得干脆,顿了顿,又冷嗤一声;“矫情。”
此去荆州,沈则要面对的不仅仅是焦灼的战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