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地呷了一口热汤。
陈茗儿就在一旁,低照料着仍坐在火上的银吊子。
檐下落雨,一砸一个水坑,溅起的水花洇湿了她的裙摆。
沈则用力咳了一声,叫杨平:“你喝完了进来。”
话撂下,人转身又进去了。
“欸,五爷你洗好了?”杨平端着碗站起来,急忙给陈茗儿递眼色,“姑娘先把姜汤送进去吧。”
陈茗儿抬头只看见了背影,她不慌不忙用毛巾把吊柄裹了,将煮好的姜汁倒入小茶盘碗中,转身交给杨平,“五爷叫你进去肯定有正事,我就不不去了。”
这话说的没得挑,但不对劲儿是真的不对劲儿。杨平也不能多问,接过茶盘,道:“我一会儿就去绣作坊给姑娘拿布料去。”
陈茗儿弯了弯耳边的碎发,轻声细语道:“不着急,等雨停了。”
屋内沈则就坐在窗下的陶案旁,从窗扇的缝隙间将她看得一清二楚,柔柔的嗓音随风入耳。真是可笑,这么温软乖巧,偏偏说起话来软刀子一样,字字见血,割得人心疼。
沈则提了提嘴角,转过头来,随手翻阅着案几上的一本荆州游记。
“五爷,陈姑娘煮了红糖煲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