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茗儿将手下的纸抽出来,又重新铺了一张。
沈娉仍是自顾自道:“虽然长宁脾气不好,但我哥脾气也不好,他也没什么可挑的。其实吧,我要是长宁,才不会那么赖着对谁好呢,人家又不当一回事。”
话说到这,沈娉突然咬了咬嘴唇,几不可闻地问了陈茗儿一句:“姐姐听过孟敬这个名字吗?他的父亲是知枢密院事,孟缙。”
陈茗儿仔细想了想,摇摇头:“没什么印象。”
“哦。”
沈娉随意走开两步,指尖划着书案的边缘,声音轻轻的:“他同闵之兄长是同一年的贡生。”
陈茗儿没抬头,嗯了一声算是应她。
沈娉悄悄地拍了拍胸口,腻腻歪歪道:“我还怕说出闵之兄长的名字来,姐姐会难受。”
陈茗儿淡然一笑:“这有什么好难受的。”
“哦。”
沈娉觑着陈茗儿的神色,见她是真的不忌讳,才又放心继续说:“孟敬不像闵之兄长那般有才学,在姐姐这里自然是排不上名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