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这一番话,字字落地,说得板上钉钉,仿佛那是没有第二种可能的事实。
“我要是平不了司空乾呢?”
沈则将喝空的茶杯往前一推,像是随口问了一句。
“我在这儿吊死,”太子抬手指顶上房梁,嘴角却噙着笑。
“那我呢?”
“你是不必自己动手了,自有司空乾送你上路。”
“你还是不信我能带他回来。”
“我不信,劝你也别信。”
这样的对话不是头一回了,每次说到最后都是相同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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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近正午,天色愈暗沉,黑云压在头顶,把白昼遮成黄昏。滚滚惊雷之后,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砸下来。
陈茗儿弯腰护着怀中的包袱,快跑两步,躲进了街边的歇脚亭。此刻,她也顾不上自己被打湿的衣衫,忙去翻看怀中的布料是不是淋了雨,见布料完好,这才舒了口气。
刚才跑的那几步,只顾着照看怀里的东西,踩了两脚水坑,鞋袜湿透,襦裙下摆裹着泥点子粘在小腿上。风逐着雨灌入亭中,陈茗儿猛地打了个冷战。
四周是遮天的雨帘,连商户都纷纷掩了门,目之所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