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婉仪喂完试药的小兔子,打了盆井水蹲在院子当中慢条斯理地洗着手,余光瞥向一旁的沈则。沈则靠着廊柱,颇为入神地翻看一本傅婉仪所作的药典,即便已经被晾了快半个时辰,脸上丝毫不见愠色。
“你挺闲啊。”傅婉仪把手巾砸在盆子里,站起身来。
沈则慢悠悠地看她一眼,“傅医正既然忙完了,给我写方子吧。”
“礼尚往来,”傅婉仪有些着急:“我知道荆州态势事关军务,你挑些无关军政的给我听,也不行?”
沈则无奈,“无关军政?你当我去荆州是游山玩水的?”
“好,那你等着吧。”
傅婉仪转身要走,就听沈则叹了口气,“我没见到师兄。但他托人给了我一封信,信中只字未提你。”
傅婉仪背对着沈则,突然低低地笑了两声,仍是不甘心:“信中说什么?”
“问我是否要同他恩断义绝。”
“你如何答?”
“我说,我想迎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