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见坐在床上的男人闻声转了过来。他的头发因为缝针的需要被剃了一半,脸上还带着没完全褪去的青肿,清瘦的肩膀撑不起宽大的病号服,似乎有列列的风从空空荡荡的袖口贯穿而过。
顾奕笙的神色冷淡,眉间微微皱起,望着他的眼神陌生又疏远,禁闭着唇角一言不发。
——似乎也失去了辨认出他身份的能力。
叶夜已经很久没看到这么疏离又冷淡的顾奕笙了,他站在病房的门口,却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第一个世界,见到了那个神色阴沉的苍白同桌。
叶夜忽然想,或许对于顾奕笙而言,还是不要恢复记忆会更好,这样他就不会知道他的晨阳死而复生,也不会知道爱人再一次松开他的手。
这么不着调地想着的同时,叶夜已经搬起了放在门边的椅子坐在了床旁,隔着一段陌生人该有的距离,对顾奕笙露出了个笑容来,客气地招呼道:“你好。”
顾奕笙的睫毛微微打了个抖,而后点了点头。
“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叫叶夜。”他看着顾奕笙的眼睛,就像是真的刚刚认识那样局促又腼腆地露出个笑来,毫不停顿地随口编了个理由,“你身上的伤,是因为我造成的...啊,对,你忘记了。昨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