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坐直了身体,循着声音左右走了两步,才最后确定是从关着门的厕所里传出来的。
但是没有人接电话,也没有人打开门出来。
只有不间断的手机铃声伴随着振动仍然在欢快地播放着,嗡嗡嗡,嗡嗡嗡。
叶夜觉得不太对劲,在敲了两回门仍然得不到回应之后,他便干脆伸手去扭门的把手。
然后他看到了顾奕笙。
老房子的厕所总是狭窄且潮湿,既没有做干湿分离,也没有电热水器,马桶与淋浴喷头和水池的距离并不遥远,人能呆的地方笼统也就那么点。
而顾奕笙就在那块狭窄的空地上,他的头搭在马桶的边沿,血从额头的豁口流了下来,掠过眉骨和眼角,最后从下颌骨落在了衬衫上,晕成一块红色的斑痕。
叶夜震惊了。
他站在原地足足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做点什么,耳边仍然是那个尖锐又欢快的铃声在叽儿哇叽儿哇地欢唱着,但叶夜根本无暇顾及,他随手把手机往水池台上一放,就扯了一条架子上的毛巾摁在了顾奕笙的额头上。
伤口不算深,但顾奕笙的身体的温度却很低,叶夜猜测是因为瓷砖地板的缘故,于是把自己的外套扒拉了下来,盖在了顾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