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城的海风吹来时总是带着一股腥味,尤其每到秋冬交际时,总是刮得格外厉害,阿柳却是已经闻习惯了。
阿柳没有一个确切的姓,也不知道父母是谁,她刚会走就不知被谁丢在渔城的角落里,哇哇大哭的动静吸引来了路过的居民,后来便一路吃着百家饭长到了十八岁。
为了报答,也为了谋生,她常常在海边帮着居民们打捞,偶尔也会跟着一起出海。
她生得不算好看,瘦且矮,头发总是干干的,风吹日晒得久了,皮肤也又干又黑,一道出门打渔的男人们偶尔也会笑话她以后找不到人嫁出去。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阿柳并不在乎。
她从没离开过渔城,于是也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和这里的是一个样的,黑黝黝,嗓门大,笑起来能把鸡吓跑,阿柳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好喜欢的。
若真要说不一样,大概也只有半年多才会来一次的外商船上,长得奇形怪状的金毛男人不一样,至少他们都不光膀子。
后来有一天,她在收网清点鱼虾时,听到旁边船上的大秦大声说着自家隔壁那处荒凉院子被个外乡来的有钱人给买下来了。
“一瞧就是好地方来的,生得那个白净唷,像个娘们,我瞅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