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无声落泪,却又在泪水溅到照片上少年的面容时急急擦去。
那张照片最后被边慎从材料中揭下放进皮夹中,也在此刻被他在黑暗中拿起细细察看。
叶濯死了,死在第一场雪的十一月。
然后他碰见了叶清安,在大雪纷飞的十二月。
他们如此不同,又如此相似,边慎恍然明白,他留不住叶濯,也留不住叶清安。
口袋里嗡嗡震动的手机一刻不停地提醒边慎注意时间,他在黑暗中苦笑一声,收敛了神色,抬腿向外走去。
天边春光灿烂,远远有个青年扶着自行车站在边慎的车边,见到他时急急走过来道歉:“对不起,我刚刚没注意,划伤了您的车。”
他从随身的包里翻出了便签本和纸,动作迅速地写上自己的姓名和电话递了过来:“我有一个兼职马上就要迟到了,真的非常抱歉,您之后可以打我电话我会赔的!”
他抬起头,浓密的黑色睫毛拥护着琉璃般的眼瞳,俊秀的脸上露出仓促而抱歉的笑容,下一秒就窜上了自行车,还不忘回头大喊:“记得给我电话!”
这一切发生的极快,边慎甚至还没反应过来,那个陌生人已经骑着自行车跑得老远,只有那张便签被风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