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四爷让杜海朝开车送我们俩去飞机场,自从爷爷去世之后的时间里,我最感谢的人应该就是钟自灼。
他很单纯,没有任何的记忆,甚至就像是一张白纸,同样也不会有任何的烦恼。
他经常会说,除了随身日记本上的事情,他能够记起的人只有我,剩下的其他人,哪怕他师父也是一概不记得,所以,他想跟着我,直到找出可以恢复记忆的办法。
而所谓的“正阳心”,随着彼此接触时间久了,我发现钟自灼的善恶,并非是他人规定的道德标准,而是自心对于善与恶的评判。
钟自灼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打个比方,都知道尊老爱幼是社会美德,但如果遇到为老不尊的混蛋,他会毫不留情的挥拳便打,根本不会考虑这个世界的道德枷锁。
我任脉被废,无法凝聚阴气,自然也就没有办法使用阴山术,同样气海被破,已经无法以道气来施展挂术。就连掌心阴符也被破掉半截,更甭提操纵阴兵了。
在北陵那场战斗过后,我除了保住自己的仇恨之心以外,其实什么也没剩下,无数个夜晚,我试着感受森罗,如果他能帮我实现愿望,那我真的宁愿将一切都献祭给它,但结果却很遗憾,始终不曾得到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