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便在肩上戴着黑纱,杜海朝则开着台破车接,随后我们两个披星戴月去往老家。
在路上心里始终都像是压了一块儿大石头,爷爷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可我却还来不及孝敬他老人家,子欲养而亲不待,三灾六难已经过去三年,再过六年我就可以娶妻生子,让他老人家也过上天伦之乐的生活,如今,所有美好的期待都化作泡影。
目不转睛盯着前方的道路,回老家的路上,杜海朝好像很熟悉,沿途盘山道很多,左右悬崖峭壁,曲折回环的道路在山间里频频穿梭而过,经过几十年的发展,村村通了板油路,要是真像当年那样,恐怕没个两三天都走不进来。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我们入了村子,眼前是一片片土黄色的小矮房,看得出,绝大多数人家都应该挺穷的。
前面道路不通,下了车以后,偶尔看到一些打算去地里干活的老头。
走着走着,杜海朝指着左边胡同惊讶说:“哎呀我去,张明你快看看,难不成是专门精心为你准备的欢迎仪式?”
顺着方向看去,原来在那里有七个大小伙子扭秧歌,他们各个穿的花红柳绿,不伦不类,脸上还抹着厚白粉,举止疯癫,其中有一个还光着腚,歪着嘴,哈喇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