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贺兰松常常警着,只怕真要闹到天上去。
贺兰松看了看手上的字,一双眸子立时冷了下来,将宣纸往桌上一扔,嘶的一声,将宣纸戳破了。
贺兰忘郢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父亲生气,忙抱起了宣纸,道:“我再去写,再写十张。”
贺兰松拍了拍石桌,抬眼道:“郢哥,月初就写这几个字,怎么现下还是歪歪扭扭的。”
贺兰忘郢捏着衣角不说话,一双眼睛溜来溜去。
贺兰松叹了口气,“怎么,爹爹对你太严苛了?”
贺兰忘郢见贺兰松面色稍缓,忙扯着父亲衣襟,求道:“爹爹,我手疼,不想写。”
“手怎么了?”贺兰松忙拉起儿子的小手反复看,“摔到了?”
“没有,没有。”贺兰忘郢把手抽回来背到身后去。
贺兰松沉了脸,“郢哥,不许说谎。”
贺兰忘郢噘着嘴,委屈道:“爹爹,我坐不住,不想写字。”
贺兰松险些被儿子逗乐了,“那凳几上有狗啊,咬你屁股了?怎么就坐不住。”
贺兰忘郢急道:“爹爹,我不写字,反正就不写字,伯伯说要带我去吃肉包子,我饿了。”他年岁渐长,虽然不如儿时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