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松曾在堤坝上高热晕厥,葛平请了大夫来看,说他是积劳成疾,若能好好吃药养着,或有三年之期。安享天年啊,那是骗孩子都不信的把戏。
贺兰松假装信了,笑道:“不用陛下看着,我现下每日都喝着药,已经不怎么咳了。就是,就是郢哥,我委实放心不下。”
卫明晅在贺兰松耳朵上舔了舔,沉声道:“不许胡说,咱们还得等着郢哥结亲呢。你若是不放心,朕明日就封他亲王。”
贺兰松心中一恸,“异姓封王,不是吉兆,何况他身上还流着嚯鹮部的血。”
卫明晅笑道:“瑾言,你信我的,郢哥就好比朕的孩子,我绝不会亏待他半分。等瑜珪再大些,我就把皇位传给他,和你好好过几年舒坦日子。”
贺兰松急道:“那怎么成?”
“为何不成?”
贺兰松满心不安,心底又不受控制的浮出些高兴来,能听到卫明晅说这样的话,就算是假的,他也欢喜,“旁人若做了皇帝,定不会善待郢哥。”
“傻瑾言。”卫明晅指了指贺兰松的鼻尖,故作轻松地道:“哎,朕以为你是放不下我,幡然悔悟了才回头来寻我,没想到是生病了,怕没银子吃药才赖上朕。你说,朕是不是个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