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滩漆黑凝泽。
却还是留了活口,颜岁愿俯视瘫坐同伴血泊里不停向后缩退的刺客,淡淡道:“告诉你们主子,颜岁愿坐镇东宫一日,储君则安一日。”
“与其打东宫主意,倒不是想想如何弑君来的实在。”
“……”程立雪觉着自己白为恩师抱不平了,义父才是那个需要他同情的人。
不过,程立雪到底还是十分痛快,他的义父还是遭殃了。
颜岁愿回宫之时,程藏之已然安排好诸事。一见颜岁愿,便道:“我回山南祭奠族人,正好让程立雪监国,以此磨炼他。如何?”
“既要磨炼他,我便也不留京,”颜岁愿看着程藏之似笑不笑,“我回青山祭拜父母。”
“……”程藏之有些心虚,“你知道了?”
“宫外那群刺客能知道东宫车行何时归来,”颜岁愿眸光凝在程藏之身上,“若不是有人故意透露,那他们真是能未卜先知的大罗神仙。你倒是提前利用旁人给自己寻好了应付我的后路。”
程藏之哑然失笑,“原来是这儿露馅了。”他上前,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抹掉,咬着对方耳垂轻声:“我说过不委屈你,你也不许委屈自己。你知道的,荆南与淮南是哄不住的,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