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湮自然发觉右袖的异常,他心中越发觉得有趣。但是,李湮到底不确定程藏之是怎么获得颜岁愿铭牌的。他只是虚实不辩说句:“颜尚书,这枚铭牌如何到程节度使手中——”话意不尽,无限留白,“颜尚书既如此想要追回自己的铭牌,为什么非要等到小王跟程节度使做交易换来铭牌,才来讨回呢?”
话音清晰至极,竟比每晨定时敲醒满城黔首黎民的鼓声都响耳,亦然比山谷古刹里钟声悠长余久。
颜岁愿心中恐畏至深的,被李湮赤-裸挑明。
“还是说,颜尚书的铭牌只能给程节度使,其他人一概不准持有?”
李湮毫不犹豫揭掉颜岁愿最后一层遮羞布。他的话使得颜岁愿神色骤然沉肃,温雅从容公子容颜顿生戾气。恼羞成怒的表现,再明显不过。
一声叹息,李湮到底有自知之明——他的随从应该没有能抵得过颜岁愿的。他叹息罢,将铭牌亮出。
颜岁愿当即伸出手,却在将触碰铭牌之时刹住动作。
李湮应着他的动作,一言一字都携了别样意味,“颜尚书也看出来了吧?”
“这铭牌,是假的。”
“除了小王在小筑林园见得那枚是真的,交换到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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