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该回头看,如果不是看到阿爹,怎么会这般。
村头的阿婆常说:‘不听话的孩子,早晚要赶出家门。’他以后就再也进不了家门。
于振又看着颜岁愿,终是舒口气道:“颜尚书,您也想着些……人死就这么一瞬间的事……谁也怨不了谁……”
无尽沉默之后,是少年越发低沉的抽泣声。
颜岁愿将于振缓缓交给于立,任少年抱着痛苦流涕。
他持剑,走向被鹰卫围杀的颜时巡,道:“你们,都退下。”
颜时巡半弓着腰,吐口血沫,上抬沉重的眼帘看颜岁愿,“怎么?你弑父夺权不够,今日还要杀兄舍义——”
无烟剑刺穿胸膛,颜岁愿将剑柄抵在颜时巡胸膛,“今日杀你,一是为兄长,二是自扫门前雪。三是,让你迷途知返。”
“我颜氏,十年污秽,便从你的血开始清洗直至清白。”
言尽,颜岁愿抽回无烟,染着颜氏子凝稠鲜血的剑身,隐约显现一个字——亡。
无烟剑的秘密,只有历来的中宁军主帅可知。无烟出鞘则亡,回鞘则兴。他今日来父亲忠骨所埋之地,便是要取回有兴字的剑鞘。但在无烟回鞘前,颜岁愿需要除去兴字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