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至六月天,青衣翻转,越过宫墙时带出一阵劲急之风。
诸葛銮甫一至深深宫苑,便见郁郁荒草丛前已有候他多时的人——杨奉先。
“守居王的信印已经交给你,你为何出尔反尔,又要亲眼见程藏之?”
少时亦敌亦友的人站在面前,竟是谁也不眼熟谁。
杨奉先的身形骤闪,若一抹电,抬手攥拳抡的诸葛銮险些未站稳脚跟。声势凌人,“诸葛銮!你诸葛家既善于去灾避祸,隐于乱世,就不应该搅和进庙堂之争!你自己不知轻重便罢了!为何要将她也牵扯进来?!竟拿她的落脚之处来威胁我!”
他揪着诸葛銮的衣襟,掌背可见凸起筋骨,“你现在就滚出青京,带着她走!天涯海角,都不要再回来!立即滚!”
一声清冷透骨的呵笑声,诸葛銮唇角抿血色,冷冷望着杨奉先。而后不紧不慢地抓住他的手腕,狠劲将那一臂甩出去,“你以为就你能豁出命吗?”
“你以为你跟所有人都断了干系,他们就能安身立命了吗?你以为你永远不见翩翩,她就能忘记你吗?你以为你负了翩翩,我就能心安理得的带翩翩走了吗?”
“你自以为一个人负担所有,便至善至美了吗?!”诸葛銮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