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前颜岁愿始终让他觉着不远不近,他哪里敢如此戏弄他,只是尽量不让颜岁愿反感此事。今日得知颜岁愿将他往日慎重当成献殷勤,他便不再拘束自己。
颜岁愿攥着帐幔,始终抿唇不言。直至程藏之将他拉下春潮,他恍然难熬,终是嗓音轻微难闻,吐字却如满盘珠玉跌碎清晰入耳。
程藏之闻言,心间一震,一身的力气都用了出去。
一任浮萍颠沛,春水浪翻,忽而远上寒山石径,忽而登顶云雨巫山,不羡美眷不羡神仙。
“岁愿,不要去鹿府,不要去见颜庭,好不好?这些我都会处理好。”程藏之怀抱着颜岁愿,趁其神魂未合体时,声色满是哄诱。
“……不行,我,一定要去。”父母之仇,叔兄之命,爱人鸿鹄之志,无数同袍性命与故人清白,无论目的是哪一个他都必须去。
程藏之脸色一沉,他未曾想到颜岁愿这个时候还能清醒的作出判断。他的岁愿知道如何向他示好,也知道如何从他的温柔乡里清醒。
喜欢的人善智不说,还如此心性灵慧难以蛊惑。既是欢喜,也是悲辛。
程藏之暗哑着嗓音,话语间已是含怒,“我不准你去!也不准你再沾血腥!更不准你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