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大人身边跟着的人都悉数处死了。将军夫人身侧的人也都遣散尽,只剩几个粗使。小人便是其中仅剩无几的人之一,夫人将小人指派到大人身边服侍。当时,大人成日埋在卢龙的雪堆里,身上没有一日是暖的。”
“那种感觉,就像个死人一样。”
程藏之蹲下身的动作快至无形,眉目锋利,似一口要祭血才能安分的霜刀。他一字一句问:“究竟是怎么回事?!”颜岁愿那句——这把柄就算你掘尽颜氏祖坟,也无从得知,究竟是什么把柄?
佑安凄怆的神情之中,几分迷离茫然,“程大人,这其中详情小人确实不知。弑父夺权……还是大人自己跟小人说的……”
冬日肃风吹卷着如云雪片,将一把清骨的少年层层埋葬。佑安拂开一层积雪,才见长睫清眉。清朗的少年,满面暮气沧桑,看着他便问:“你也是来问我为何弑父夺权的吗?”
佑安摇头,便又听颜岁愿问:“那你是来为清叔和那些人讨要公道的?”
他还未来得及摇头,便见颜岁愿扔下一柄匕首,整个人似跌落将碎的珠玉,躺在冰雪上。任人宰割。
佑安捡起匕首,端恭的捧着跪在颜岁愿身侧,卑躬屈膝的说:“大人,小人不曾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