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岁愿弥口不言,眼锋划过程藏之笑颜,竟不自觉的偏转过头,“程大人说笑了,一枚铭牌岂能抵得过《大宁律疏》。”
“那为什么不算?”程藏之笑容加深,“难不成颜尚书又枉法徇私了?”挽袖负手,将半个身子倾斜到颜岁愿面前,“还是说,岁愿你对我情难自禁?”
原来,程藏之尚不知铭牌的意味。
颜岁愿睫羽顺垂而下,眸中一点程藏之深深晕开的笑容。缓缓道:“本官只是顾及程大人一方节度使的身份,总归也不能真判处程大人一个私闯民宅的罪名,拿捏住此事,于本官无甚益处。”
“颜岁愿。”程藏之突然唤他姓名,语气十分郑重。突然之间,程藏之凑近,双手按住他的双肩。颜岁愿下意识侧下头,目光一触及程藏之按在自己肩上的双手,便眼前一暗。
唇间一热,耳畔吹来夜风,屋檐下点亮的灯笼随风晃动,光影摇曳着笼在二人身上。一点间隙间,程藏之低声说:“颜岁愿,这铭牌不是你送给我的聘礼吗?”
颜岁愿目光一动,却不显露任何神情,只是应道:“本官还以为程大人的脑疾痊愈,不想又周而复始了吗?”
“我于你是真心,真心的喜欢。”程藏之站定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