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睫,掌心按在自己的心口,颜氏的恩怨以及这十年该有个了解了。
至于母亲与父亲的遗愿,他已经宽仁忍让十年。他已经不是十年前,会跪在雪天里,可笑天真的去求一个清白真相的少年。曾经一颗赤子之心的颜岁愿,已经葬在寒冬腊月。
颜岁愿看着程藏之的眉眼,难得真心一笑。
“醒的这么早,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程藏之好梦醒来,“看来是我不够努力。”
慵懒至极的嗓音,颜岁愿笑笑不言。
这种时候,颜岁愿不知要说些什么,心间感慨万千,情绪错综难理清。
程藏之揽过他,“我更喜欢你了,怎么办?”他自言自语,“反正咱们都这样了,我搬来你府上也好。”
“……”颜岁愿咳了一声,“程节度使——”
“你别跟我讲道理,”程藏之一听这句程大人,当即接话:“除了你喜欢我这句话,我都什么不听!”
颜岁愿微微沉吟,才道:“我是想说,来日方长。”
闻言,虽仍旧未得那句喜欢,程藏之仍是笑出声来。
佑安一大早敲了大人的房门,却看见程大人披衣而出,登时间吓倒在地。结结巴巴道:“程、程大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