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颜岁愿的神情,只看见颜岁愿缓缓在棺椁一侧跪身,重重磕头。将颜潭视为亲父一般的礼仪。
“大人。”佑安看着庭中停放的棺椁,泪烧出眼眶,“颜副将……是如何去的?”明明在兖州还是个活生生的人,还曾带着他以青伞寻人,同他一齐在锁龙井埋放震天雷。短短两月,人便成了一口棺椁。
颜岁愿抿着唇,银牙咬合的力度空前沉重。好像只有将一口皓齿咬碎,才能隐忍住所有情绪。
‘你忘了颜清叔是怎么死的了吗?你还想害什么人?!’
十年前,父帅战死,契丹军占领关隘。军中皆传他是杀父夺权的逆子,他为一口气一点清白,一意孤行的寻求真相,颜清叔为救他,尸骨难寻。
十年后,颜潭叔因为他一意孤行要瞒天过海,以平衡局面,不使得卢龙独大重蹈当年覆辙,落得如此下场。
心如刀割,五脏仿佛被一把刀子搅动的满是肉糜。他亲近之人,有一个算一个,难道都要被人逼死吗?!这一刻,颜岁愿只恨不能立刻抽出无烟直驱卢龙。
这天下,太平与否,与他何干?!
然而又是一转念,颜岁愿便将滋生的恶念压下。他道:“佑安,你亲自设祭坛。我换身麻衣,便为去祭